【金安君】在长跑中迎接太阳的升起

大学以前没学会普通话;
回国之后练出了打中文。
漫漫长路,我们前行,一步一个脚印。
今天有感而发,缘自心中永远放不下80年代的生活美好。

长跑少年的人生旅程

从舟山海岛的小学时代起,金安君的每一天都是从晨曦初露甚至星光闪烁的五点钟开始的。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雪雨,晨跑是他的每日必行的锻炼,必做的功课。他在跑步中驱动着身体,在跑步中感知着大自然的变化和生命的力量,在跑步中与自己对话、向亲人诉说,在跑步中磨砺着意志、编织着梦想,在跑步中分辨黑暗中远方的渔火或是村落、营地的灯光,在跑步中一次次地拥抱太阳的升起。

作为人生长跑的第一个大站,15岁的金安君从舟山的一所中学跑进了北大物理系。那时,开始他人生旅程就是这样持之以恒的长跑。他见识了一群聪明的伙伴、班里天骄帅哥美女、鲜亮的面孔。大学使他打开了全新的视野和格局,也遇到了很多新的困难和问题。他听不太懂也讲不好普通话,上课听讲和课下交流时语言的障碍曾让他倍感困扰和苦恼。但这没有什么。他在北大继续着他的长跑。他知道只要坚持不懈地跑下去,他就能跨越屏障,脱颖而出,渐入佳境。

迄今为止,他的长跑路程和生活轨迹延伸到许许多多的地方,包括15年的舟山,10年的北京,20 多年的美国,还有上海和江苏、浙江的许多城市。

如果说,长跑是他生命形态的一种表现和象征,那么,科学研究则是他生命价值的主题。从北京大学到中国科学院,从美国明尼苏达到加里福尼亚,从NASA到中国华能,他的高科技和科学研发就是他在学术领域一站又一站的长跑。他的研究论文,发表在欧洲、美国、中国和亚洲的学术期刊(包括J.Science,PhysRevLett,EuroPhysLett等众多顶级期刊)上。他写作的学术书籍和申请的专利发明也在这些地方得以出版和注册。他还学会了多门语言,并且曾有机会在不同的地域和场合,使用不同的语言进行演讲和发言,聆听和讨论,阅读和写作。

日积月累,年复一年,金安君拥有了较为深厚的实验和理论研究背景,较为丰富的工业界和企业界实践经历。他很享受顶尖大学和顶尖研究机构的职业环境。他常常从事全新课题的研发或新产品的产业化。在这样的新课题、新事业中,他每每作为一个先行者做出新产品引领性的重要贡献。他在美国应用材料公司尹志尧部门期间所取得的突出成就就是这样的一个例证。伴随着阅历的增长和责任的提升,他在产业领导力和技术突破上倾注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金安君依然记得少年长跑时所看到的蓝天白云,所呼吸的清新空气。今天,他的个人理想是成为绿色科技、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自觉倡导者和领先实践者。作为幸运儿获得了中组部“千人”计划特聘专家,他过去的工作曾获得多项中国、美国和国际的奖励。

追求圆满是他的生活目标。他珍惜家庭生活,享受与妻子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他在与北大老朋友一起时,喜欢谈天说地,更喜欢运动,包括游泳、滑冰滑雪、旅游和跳舞。当然,他永远不会放弃他少年时代就养成的习惯:早起,长跑,迎接太阳的升起。

全家近照

(上文根据早先写就的英文bio改写扩充而成。发表前经由海平同学帮助做了文字编辑,在此表示感谢)

新年寄语

在生命中碰到不少考验。本人没学好语文;贺词就少。
祝同学们有福,长寿康健,新年发财。旅逾万里,传价桃李。
值此迎接PKU8002毕业30周年之际,祝各位同学时刻拥有乐观的心态和快乐的心境。

毕业卅载,同学少逢。
30年后来相逢,用一天定制一个新年梦。
成长的路,我们一路走,一路丢失,一路得到,却再也找不回那些最纯粹的东西。
不大可能的事也许今天实现,根本不可能的事也许明天会实现。
感到微不足道时,就想想自己长远的目标。
自以为是时,就试试能否小有所成……
愿老同学支撑互动、牛人多出层出常相聚。

特别提示

欢迎来舟山,欢迎来舟山洋山及其港口:
那里有阳光、沙滩、仙人掌;
还有佛教圣地普陀山、桃花岛的武侠场景和朱家尖的海鲜。
假如你没有大钱去买房,那舟山小住几日,会让你悠然自在,体味休闲的生活。
欢迎来旅游,更欢迎来此投资海洋行业或调研创业。


值班编辑备注:此文于2013年12月31日收到。

【江凡】逃离物理学

启蒙

1976年大地震后,我家住的58年盖的简易楼加固了,之后“四人帮”倒台了,我们不用上山下乡了,国家恢复高考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祖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开始在中学认真学习,放学后老师还给我和几个同学补习物理。从那时起,我第一次觉得物理很有意思,觉得世界很奇妙,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想要揭开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后来我参加了区里、市里的物理和数学竞赛,拿了几个二等奖,还参加了全国数学竞赛,但是没获奖。我现在反对这种竞赛,主要是因为竞赛需要超前学,我当时知道竞赛题答案后,经常有这样的感觉。

那时候,我们全家晚饭后经常坐在一起点着蜡烛抄写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复习资料和文革前的竞赛题以及答案,记得很多都是手抄的。真的记不起来为什么老停电,也许工厂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搞生产了。

1978年,政策落实了,我们搬进了新居,我考上了朝阳区唯一的市重点高中八十中学。那一年哥哥考上了上海交大,他是提前参加高考的,因为父亲怕政策有变。

高考

现在回想起来,进入高中后,我第一次受到了比较正规的教育。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很好,对我们都很负责,而且还有文革前毕业的特级教师,学校的各项设施都比中学好许多。我很快乐,尽管每天上下学的路程很远。我在班里的成绩突出,很快学校就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准备高考上,我有点不耐烦了,因为成天的是复习做题。但是,经过几番纠结,父亲还是决定不提前高考。

三十多年前仲夏的一天,我不是在田间除草的时候收到来自北大的录取通知书的,实在是记不清了是怎么得到录取通知书的。考试时虽然没有大的失误,但是被北大录取还是一个不小的惊喜。后来,入学后的确发现在来自北京的考生中我的名次是靠后的。

北大的日子

进入北大的第一课与现在差不多,操场开会,不再是第一名了,现在叫状元,那是不这么叫。生活、学习、政治思想等等方面的关照一样都不少,但是大学生活的独立性和自由度是以前无法想象的,让我们大开眼界,甚至是无法承受。美丽的校园自然不用描述了,每个景点仍然历历在目,有些东西只有北大人才能体会,春夏秋冬四季轮回,每个人有自己的瞬间,自己的永恒(moments and timelessness)。

很快第一学年就过去了,又到了夏天,快乐也就差不多要结束了,成绩单吓了我一跳,居然经典力学得C。想了很多,主要是烦恼和恐惧,自信心没了。

在父母的强烈反对下,我用自己多年存下的所有零花钱,去了趟济南,爬了泰山,在山顶上过了一夜,感冒了,然后又去了青岛。在济南还迷了路,找不到亲戚家,找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到了青岛住在高中同学的大学学校里,看到那里的条件比北大差好多。回来后,不知怎么的,我的学习就好了,也许长大了。我现在认为学习什么知识,不管文科理科都需要心智的成长与成熟,有些人就是发育晚,所以不应该因为一些小事就否定别人,甚至放弃希望。

出国求学

很快,考试又来了,这回是出国考试。我考入了补习班,老师的辅导帮了很大忙。在这之前,我没有听说过有所谓CUSPEA考试,对它是一无所知。没有老师的辅导,我不可能考得那么好,全国第六名。

我先去了伊利诺斯大学物理系,小镇很美,很安静,适合学习生活。刚开始的适应很难,主要是语言障碍。研究生之间的种族观念不是很强,同一个办公室的同学经常拉着我出去吃饭,去house参加party。现在回想起来,有时有吸毒问题,我自然是拒绝了。那时候,里根总统的“War on drugs”还没有全面铺开。后来是yappy雅皮时代,大家都忙着挣钱了,包括老外。

逃离

在那里有一件事让我很苦恼,就是考试老得第一名,除了固体物理,因为老师是个外国人,口音很重,板书也看不懂。我很内向,与其他人交流不多,办公室里的同学老笑话我老得第一。有一次,核物理还是粒子物理,记不清了,反正是研究生必修课,授课老师期中考试之后把全班大大地训斥了十几分钟,因为我的分数比别人高一大截。我当时无地自容,回到办公室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夏天,在Hans Fraunfelder教授的实验室做研究助理,他的意思是现在生物界有很多值得研究的问题,需要物理学家去参与,比如蛋白质结构的折叠原理和动力学特性,以及与功能的关系问题。他在用光学方法研究。而我觉得要想做好研究就要对生物功能以及蛋白质有深入的了解。之前我对生物不怎么感兴趣,很少读这方面的书。伊利诺斯大学没有生物物理系或者是生物物理专业,当时这是个新鲜事物,Hans Fraunfelder教授推荐加州伯克利大学生物物理系。当时,哈佛大学也有一个biophysics graduate program,我们系有一个要转到那里学习。我更向往加州,所以我就去的加州大学。

生命的奇妙

到了伯克利,一下子很忙。在物理系做TA,又要选生物课,化学课,有本科的,也有研究生的,觉得很吃力,还是因为语言障碍,这下子没有了国内大学打下的好基础,成绩也就下来了,但是没有得过C,估计是老师很给面子的。至今还是觉得的生物与化学的基础不如物理。

物理、化学与生物,蛋白质折叠原理

研究工作做的还不错,得到了实验室师兄师弟们师姐们的尊重。毕业论文有一定创新性,导师指的方向,自己的想法。成功毕业,导师挽留我,可我想出去闯一闯。一个申请一个面谈我被“高薪”请到哈佛大学,这回是生物系。到了哈佛,正好赶上闹学潮,有点不误正业,买了崭新的跑车,大家经常出去玩,听说马上能拿绿卡了,心很浮躁,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那时候,实在是不成熟,研究要用的生物知识比较多,而且实验技术不是很熟练,碰到很多困难,同时与导师的沟通有点不顺畅,有一些矛盾。后来得知父亲病重就赶紧买了机票回来了,没有事先办好返签,结果再联系导师时,竟然不帮助我,只好留在国内。现在看来,真是涉世不深,始料未及,真是性格使然,闹出了天大的笑话,其实现在觉得这就是命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苦是乐自己知道,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这都是题外话,言归正传。

 科学研究的传承与合作、性格的困扰

我现在的研究课题还是当初的兴趣所在,即蛋白质折叠原理与动力学。这是个世纪难题与挑战,现在看来有点不自量力,好大喜功。科学有时和奥运一样,没有亚军,所以,我自认为是个失败者。但是,我没有放弃,创新性工作有它自身的价值。由于是reinventing the wheel,如果还不至于是闭门造车,它的价值将来有可能实现。这是后话。

回过头来看,有两点成功经验值得借鉴。第一、成功者的导师之前对感兴趣的问题已经有很多研究积累和成果,这些成功者是在导师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他们因此走了捷径。第二、这个领域的研究是交叉学科,需要化学与生物化学方面的专业知识。大多数科学研究都需要关注细节,我在相关知识方面的基础不扎实,而且我关注细节的能力比较差,喜欢思考一般性规律,因此在研究这一课题时走过一些弯路。实践证明,成功的研究成果大多是合作的结果,尤其是物理与化学或者生化专家的共同参与。要满足以上两点,也可以说是两个条件,都需要不仅懂得关系学,而且会搞好关系—-与导师的关系、与合作者的关系。这方面是我的弱项,也是性格的缺陷,如果能尽早地去有意识地去克服,并且培养相关能力,估计还有救。

特殊与一般规律

最后,说说科学观的问题。物理学可以说是最早发展的自然科学之一,如果不算天文、地理、数学,医药,营养学等等。近代,物理学首先成为严格意义上的科学,西方传统下的科学,即所谓西学。它与古代科学不同,建立了严格的实验求证方法,建立起系统化的知识体系。在这一基础上,人类开始从新认识大自然,人本身以及人类社会,对历史上传承下来的知识体系从新解读,从新评价,从新发现。这也许是我对自然奥秘的好奇没有只停留在物理学上的原因,不停地探索自然有其无穷的乐趣。当然,我也必须兼顾生存需要,在国外更是如此。

在国内的这些年,我有幸浏览了一些老祖宗传下来的经典,受益匪浅。观天象、游山玩水、修身、治国、体验生活,包括中医等等都有相似的地方,有各自的道,所谓盗亦有道,而道法自然。我个人的愚见是粒子物理,力学原理,天文物理等等这些无生命的体系同样也孕育着生命的规律,只是它们的“道”的展现方式不一样,需要我们关注细节加以解读。说的具体一点,首先我们要区别基本元素(基态、元件、模块、building blocks等),好比是动物园里都有什么动物,然后要了解这些元素或者动物之间的关系,静态的和动态的。现代社会,人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情景是元件类似,关系不同,产生的集体行为不同。因此,关系与基本个体同样重要。

结束语 世界宇宙不是一个人能认识的,真理不属于一个人,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让我们保持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敬畏。道可道,非常道。我现在有一个家庭,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

【胡晖】北大及物理的随想

文革后首届(78年)北京统考高中,使我离开一所较差的中学进入一流的师大附属实验中学。之后,我的自信及成绩见涨。毕业那年应邀去北大参观,爱上了北大的一塔湖图,放弃了科大的保送名额。记得80年高考之后收到北大物理系那纸通知书时,我居然很淡定,并未欣喜若狂,那时的我如那只问“井大还是天大”的青蛙,幸得天助,却浑然不知。

北大

到了北大,发现想学的东西太多了:同学们读的中外名著我想读,我喜欢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坐在未名湖畔读书;学校开的马礼堂养气功我也参加,常在42楼后的小树林里静心练六字诀;进了北大才开始学下围棋,虽按围棋生涯我已是老年却还未入门,可围棋里的“势”与“实”的深刻道理着实让我着迷;现在想起北大的三角地依然很兴奋,期待着知名学者及艺术家的讲座及演出。

八十年代的北大充满激情、理想及反思。那时台湾校园歌曲如一缕清风刚吹进来,在水房、宿舍悠扬飘荡:蓝天、白云,明净的山村,清澈的溪流, … 。  那时我们一无所有,但我们相信社会将变好,我们的前途将很光明。

不能不提80年的竞选,(详细回顾见北大钱理群教授文章:“1980年人大代表竞选:共和国历史上最民主的选举”——链接断裂 。)我有幸见证了全过程。虽然中国30年后还未跨过这道坎,但历史会记住80年代北大人的启蒙和贡献!

在蔡元培以前,北大(京师大学堂)成为仕途的捷径。1917年蔡元培任校长,改革北大:“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之义”,才有了北大数年的群星灿烂,才有了独立的北大精神。短短两句话,道出了中国社会的稀缺元素: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原则、道义。

世风日下的今天,谈北大精神有人视为愤青,可我们能对雾霾、对地下水重度污染等种种问题无动于衷吗?伽利略说:需要英雄的国家真不幸。中国现在却真需要每个人的担当。我想用中文系84级卢新宁在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讲演与大家共勉(北大人的坚守 在怀疑的时代依然需要信仰)。

物理

当年之所以报考物理系是觉得数学、物理比化学、生物、医学等系统性更强, (那年代我对课本外的世界了解甚少。) 而比起数学,我更喜欢物理的贴近现实。加上当年李政道、杨振宁、吴健雄、丁肇中先生频繁访问中国,物理很热很时尚。萦绕当今中国挥之不去的诺贝尔情结在那时就已强烈萌发。

大学第一年普通物理我得了个B,可能是花太多精力在课外活动上的缘故,但好像后二年的物理课成绩还可以。大学实习我做的方向是低温物理。回想大学期间我不过是在选课、应试、考CUSPEA,之外与老师互动较少。

感谢李政道先生为物理学生铺设了留学美国之路(CUSPEA),不然出国对我来说是很遥远的梦。也感谢北大物理系老师为我们打下的扎实基础和专门培训,不然我不会CUSPEA取得全国第二十几名的成绩。当时我以为会被名列前茅的美国学校录取,可第一轮申请的五所名校都没收我。可能是CUSPEA的面试我做得不好,或是因为我的英文更不得知。第二轮申请Utah大学录取了我。

每每回顾这次报美国名校的失利,我都会想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寓言。Utah物理系当时固体及宇宙线较强,但总体一般,而Utah 医学应用相关的物理及工程很强,所以当时我决定转行不需太多权衡。于是乎我成了同级中最早转行的那批人。

人生很多机会都是在意料之外,李政道先生办的CUSPEA是一例,而我从物理转医学应用也是一例。大四上科技英语课,一个刚从国外进修回来的女老师授课。谈及我要去Utah,她说Utah医学技术很强,并说有个新技术叫NMR Imaging核磁共振成像,很有前景。我当时没太在意,但她的一句话为我日后进入医学成像领域埋下了种子。

在Utah的几年我转学医学成像,但仍拿的是物理博士。这得感谢Utah大学提供的宽松及优美环境。Utah大学医学院在盐湖城边山上,天天看着大盐湖,欣赏落日及山下万家灯火,赏心悦目。在那里我学会了打网球、滑雪,尝到了融化在大自然中的惬意。

89年毕业后我去了GE(在Milwaukee),后来又有了创业的冲动,99年离开GE开始创业,05年又兼做投资,转行及转型都经历了,主要是在医学成像及医疗器械领域,在中国美国频繁来往。

2002年我来北京注册海纳维盛公司,正好赶上来北大参加李政道先生举办的“二十一世纪的物理学和中国的发展 CUSPEA学者研讨会”。说来不好意思,我虽通过CUSPEA拿到物理博士,但因转行太早,美国物理年会竟一次没参加过。十九年后我第二次见到李政道先生,他正在主席台上被众多VIP围绕,我默默地感激他给我人生带来的转机。在此还强烈推荐《李政道传》给没读过的朋友们。对了,在那个会上我还偶遇曾晓成,也是十几年没见面了。

常被问起:如何看待大学物理的学习? 大学更是素质培养,而不是职业训练,而学习物理是很好的素质培养,将来做哪行在科学素养方面都应游刃有余。

更重要的是通过学习物理能培养独立思想、探索精神及生活态度!我把这些统称为物理学家精神。我在GE 时职称是资深物理学家(Senior Physicist),我曾问老板为什么不叫资深科学家(Senior Scientist)或其它什么,回答是都不如物理学家有声望(prestigious)。这些年我逐渐理解了此话的意义。 物理学家群体古代有亚里斯多德、阿基米德,近代有伽利略、牛顿、本杰明·弗兰克林、瓦特…,20世纪有玻尔、爱因斯坦、伦琴、费米、费曼、奥本海默、薛定谔、海森堡、…。这些赫赫有名的物理学家以他们的独立思想、探索精神及生活态度,即物理学家精神,对物理对人类文明都做出了举世瞩目的贡献。物理学家群体因此也赢得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尊重,用现在流行的词叫有范儿,当然是精神上的范儿。所以,每当被问起,我总是很自豪地说:我是学物理的。

当然,除独立思想、探索外, 当今社会还需要较强的人际交往及合作能力,物理系同学应注意培养这方面能力。

烙印

无论是北大精神还是物理学家精神都是一种追求。我们每个人都在探索、在诠释。 

2012年5月我去哈佛参加女儿的本科毕业典礼。当看到教授们身着毕业礼服潇洒入场时,已经当了15年自由职业者的我忽然对大学教授生活倍加向往。崇尚自由独立的精神风骨可能是北大及物理留给我的人生烙印吧。

为庆祝北大物理学科百年华诞  写于2013年4月

 编辑提示:可参看有关胡晖同学的一篇媒体报道《热看“胡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