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当初考上北大,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尤其是不善言辞的我,对聪颖伶俐的江南才子,见多识广的北京帅哥,多才多艺的四川同学,真是有种羡慕嫉妒狠的感觉。自惭形秽之下,虚度四年光阴,学业成绩不成,朋友没交两个,爱情颗粒无收,最后开回原籍。大家可能还记得,当初在上普物课时有人拾到一本教材,上面没有主人的名字,便在下次在一教上课的时候放到讲台前,并在黑板上写下“哪位同学拉下课本,请前来取走。”引来一阵哄堂大笑,有文学青年刘林青等指出,应该是“落下”,而非“拉下”,如此写法,谁还敢上前领走?那位“拉下”君,就是在下。知耻而后勇,于是发奋学习语文,最终成为了新华社有名记者,无名编辑。
(二)江源将42楼310宿舍形容为冷冰冰,估计是因为屋里没有范冰冰、李冰冰,也许是他老是去一体参加游泳队的训练,游泳池水太凉,回了宿舍还有冰冰的感觉,但他却好象冬天里的一把火,总是在宿舍里引起个话题,擦出点火花,比如与高干子弟夜论红楼,扯出薛蟠绣房里钻出大马猴的歪诗,言及莎士比亚,说出他最欣赏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的理论,说到热力学,称不相信有麦克斯韦妖。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这中国的茶壶最后配上了一个西洋的茶杯,于是又有了两个小茶杯,还算符合他的理论。当然,最古道热肠的是他曾雪中送炭地开车去华盛顿的机场接访美的我们一行,后来为二十年的聚会鞍前马后,为二十五年前的事件摇旗呐喊,“冰冰”君还是“热肠”君,你现在哪里?
(三)310另一个北京籍的同学是韩彪,根正苗壮,又红又专,可在王小青嘴里说出来就是牲口,当然是夸他体力好,记得曾带我们骑行3小时就为到沟崖看5月的冰挂,要不闺秀碧玉们争当茶杯呢,只是中国实行的是一夫一妻,最后只配了刘燕新一个茶杯,先造出了一个小茶杯,本想按照江源的说法多配几个小茶杯,没曾想后来的是个小茶壶,于是作罢。看到担任学生会领导的他对80年的选举很是关心,本以为将成为带头大哥,我们也好有人罩着,可人家潇洒地挥一挥手,下海去了南洋,当了一回假洋鬼子。虽然不做大哥好多年,但组织起二十年聚会时依稀有大哥的影子,将活动组织得有声有色,得知小弟丢了茶杯,又给帮忙找了一个,而且踢球时还是当年的“牲口”君,至于他在哪里,地球人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四)上面提到的刘林青住306室,个子很高,本也应是意气风发的文艺青年,但后来到新华社才得知其在参编部的老父虽德高望重,只因曾参加过三青团,根不红苗也就不壮,腰总也挺不直,看着像棵豆芽菜。他先是在韩彪以权谋私设立的自行车慢骑比赛中夺冠,露一小手,后又当众展示他的毛式书法,令人刮目。当然,最能显示新华社纨绔子弟的他曾向我们普及贝多芬的交响曲,给我们看过内部出版的《病夫治国》等书,油印出版了二班的首份地下刊物,玩酷买了辆时髦的摩托车,翻译出版了西德尼谢尔顿的流行言情小说。看透了玩腻了,就浪子回头地转往英国读起了计算机博士,大概是为了孩子,又跑到加拿大隐居起来。“纨绔”君,看到这篇文章就出来现个身,俺们想你了。
(五)306室的徐京伟来自人大附中,是科学院的子弟,只是二班的不那么八卦,不像其他班有个女孩说出其父是副研究员,大概是口气有优越感,招致一干人等的妒忌,就被冠以副研(抑或有妇炎的意思?)的绰号。因其家居近水楼台的中关村,经常回家住,不像我等为找个自习座位而流窜各个教学楼,经常遍寻不着而郁闷地返回冷冰冰的寝室,因此除了上课,平时很少谋面。他虽是北京孩子,但没有刘林青那样健谈,也不像江源韩彪那样喜欢参加体育活动,不显山不露水,直到考上CUSPEA,远赴美国,同学聚会也基本上听不到他的信息,但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深刻,就是306室比较高雅,除了刘林青林立特谈论贝多芬之外,扑克也不像310室由韩彪带头玩起小儿科的拿4张牌算出24,而是打惠斯特桥牌,并且徐京伟直接用英语喊出有局无局PASS加倍,尤其是将吃时高声的RUFF,顿时把小伙伴们给镇住了。“RUFF”君,别来无恙?(待续)